只会挖坑的杂食党在线发刀:P
(๑˙ー˙๑)

入坑需谨慎d(Őд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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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英雄学院】 装聋作哑 ①

注意事项:

1.本章出场人物为:緑谷引子、緑谷出久等。

2.目前进展为緑谷引子视角。

3.人物极度OOC,谨慎观看。由于设定是平行世界,所以有很多兴许不是很重要但又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很重要的人物并不存在(比如说是像恢复女郎之类的……),故有很多地方会有所偏差,过于不合理的地方望能指出。

4.一如既往的短小,为博君一笑之作,你们的笑对我最大的鼓舞:)

以上△△△




以下正文▼▼▼

緑谷引子发现,自己的儿子在四岁的那次身体检查被判定无个性之后,表现得就一直有些奇怪。

最初的几天还算好--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在自己儿子身上定义〝好〞这个字--只不过是每天清晨都挂有的浓厚的黑眼圈、仿佛看见什么似的颤抖(不过当她看去时,那里却是什么都没有),以及那日益变差的精神状态。

现在的她之所以觉得那时的儿子〝还算好〞,完全就是因为在当时,緑谷出久--她的儿子--在看到英雄(无论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时就会恢复成原来的他:脸上充溢着激动、一双墨绿色的眼眸里酝酿着某种从未消减过的信念。

不过在〝初期〞之后,这些代表着积极的表现就开始逐渐消失了。

在那时,緑谷引子只能忍住心中的无措与伤感,紧紧地抱着自己那不愿意去医院检查的儿子,在沙发上坐着看英雄直播,小小的手机屏幕上印出的是NO.1的英雄。

她的儿子平日最喜欢这位英雄了,看到他时所表现出的神色仿佛是在发光,这使得她自己对于这位名叫欧鲁迈特的健硕英雄产生了一定的兴趣与了解,同时她也更能理解到这位英雄对于儿子的影响之大。

但在看到一半不到的时候,緑谷出久突然惊慌地尖叫起来,紧接着的是崩溃般的哭泣。

当她慌忙地问到“怎么了”的时候,却意外地得到了“欧鲁迈特死了,大家都被杀了”这样的回答。

看着安无一事,或是说最多只是有几名群众受伤的救援直播,她简直无法说明在那时她的面色有多古怪,只能抱紧了孩子,不停地安慰与试探着要不要去医院的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止一次地明里暗里地这么问过,可是每次当儿子打算说出答案的那一刻,他就会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地捂住嘴巴,恐慌地低下了脑袋,什么也不肯说。

‘也许我是不被信任的。’看着日常紧闭着嘴的儿子,她的心中腾起了一股名为无力的心理,明明想要帮助儿子,但她却总是被拒之门外。

之后孩子终于来到了医院,但不是因为那日复一日地劝慰,而是在之后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那是一场车祸,一场本可以避免的车祸,緑谷引子始终无法释怀,她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去买个菜的功夫,自己的儿子就无缘无故地跑到马路上被一辆突然飞来的空车撞了,她更无法相信的是,这场车祸居然导致自己儿子半张脸与一条胳膊的丧失。

在个性社会,科技的发展反倒变得异常缓慢,虽然当事人(那时是在进行英雄活动,空车就是那位英雄投出的,只是方向不知为何而偏差了)给予了赔偿,但是假肢的活动仍旧仍是僵硬,而面部……她的儿子不愿意接受整形手术--风险太高,花费太多--只是坏死的神经被医生切除,那半张脸也完全毁了。

虽说不是没有拥有治愈个性的医生或英雄,但那都不会是无偿的,所带去的花费也从来会是只高不低,更何况没有人的个性是完美无缺的,哪怕有人愿意无偿治愈,那之下的危险度并不会也不会有所减弱。

也就是在那次住院时,她才认识到儿子交友的贫瘠(这算是一种勉强好听的说法),除了她对儿子的照顾以外,也就只有爆豪一家和几位亲戚来探望过几回。

(爆豪胜己只在第一次来过,其余几次都没有,而爆豪胜作为家里的男主人工作很忙,一直坚持来的就只有爆豪光己--緑谷引子的朋友--所以也算不上一家)

丈夫在国外的工作很忙,再加上还是家里的顶梁柱,緑谷引子哪怕一直希望丈夫能够回来陪陪母子倆也是坚持没有让对方回来,而是通过手机让儿子与他的父亲沟通着。

好在住院期间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意外,不过儿子的精神却还是一直紧绷着。

出院时她把儿子哄去看了她之前预约好了的心理医生(听说是美国著名心理医生),治疗的过程她现在是有些记不清了,只是在之后那医生给开了一些镇定剂与其他一些她看不懂的药。

服药的那段期间儿子的表现也逐步正常化,这让她满是欣慰,可是问题在于,在那一次看过医生过后,儿子就再也不愿意去看那位医生了,而那位医生也因为某些原因没过多久也匆忙回国了。

儿子的那段镇定期使緑谷引子有了些许安慰与放松,在争取儿子同意后,她给儿子买了一副纯白色的半面的面罩(左右分),把他放回了幼儿园。

在一次日常与国外出差的丈夫交流了儿子最近的状况与自己最近的状态之后,她突然接到了幼儿园打来的电话。

老师带些恼怒地说着她家儿子与别的孩子打架了,这让她不禁有些疑惑,儿子有多么听话她是知道的,打架?不可能吧!更何况她儿子还是一个无个性者!

她慌忙赶到后这才知道了缘由--〝废物〞〝没有半边脸的怪物〞(他的面罩被强行掀开了)〝神神叨叨〞〝故意想要引人注目〞。

这些语句让她听了都觉得很惊心,更别提自己年幼的儿子当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触了。

对面的家长在听说緑谷出久是无个性时明显露出了轻蔑的神情,但还是让自己的孩子道了歉并〝大度〞地没有索取赔偿。

差点爆发的緑谷引子被儿子轻轻扯住了衣角,抿着唇吞下了这次苦果,微长的指甲差点深陷在掌心中,不过还是掐出了一道红痕,这是是第一次,名为不甘的情绪在她心中如此浓烈。

反倒是儿子,看上去毫无异常,但是这却明显与早晨儿子亮晶晶的目光有着鲜明的不同--像是死心了,整个人都黯淡着。

没有发现任何行为上的异样,母子倆沉默着回到了公寓,緑谷出久像是懵懵懂懂之间察觉出了什么,但却没有发出埋怨,只是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背部,像是在安慰着,他的声音很低,又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那一次的她就像是失控了一般,抱住自己儿子哭泣,明明受委屈的儿子还什么都没有说,她却无法再忍受。

记得她当时的力道很大,那是一种宣泄,至于是什么情感……只能说不甘所占据的为多数,而一种不知到底是针对什么而产生的恐惧与焦虑同时也深深刻入骨髓。

在之后,緑谷出久像是痊愈了,再也没有嚷嚷过什么“怪物”之类的话语,也不会无缘无故间突然浑身颤抖,在谈及英雄时也会发出有些微弱的光彩。

緑谷引子更是重新捡起了工作--这或许是一种逃避,一种以捡起自我为表皮的逃避--并且在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公司面试成功,每天过的忙碌而又充实,儿子的状况也只能是浅浅的过了几眼,因而放下心来。

令人叹惋,美好的时光总是热爱自由。

儿子在小学二年级时的又一次事故,是失踪。

同时失踪的,并不只有緑谷出久一人,还有日本境内部分相近地区的孩童,零总起来(不是很确定的也被加上了)少也有一两百多,大部分的共同处,便是无个性。

这次事件被国家所重视,但却始终没有确切的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她恨自己,恨自己放松了对儿子的关注,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儿子的不知所踪,丈夫也从国外回来了,不停地安慰着她,劝导着她。

她肆意地哭着,但在哭完之后心中的伤痛与苦涩却越发加重。

蹒跚的步伐,所发出去的一张又一张没有着落的寻人启事,她脱力地靠着丈夫的肩,双目空洞地看着很久之前所拍摄的儿子的照片(面部受损之后儿子就再也不愿意接受照相一类的了),一眼不眨地盯着上面儿子那张完好的脸上挂着的灿烂的笑。

緑谷久--她的丈夫--不止一次建议过两人一起出国,离开这个令人伤感的地方,只是都被拒绝了,“想要在这里等儿子回来”--她每次都是用这样的原因拒绝了邀请。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多长时间呢?粗略算来,也差不多只有那么三四年的时间吧……

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强到世界已经判定了緑谷出久的死亡,强到一直在过去的世界徘徊的母亲都已经快要放弃(只是无法停止回忆)--他的其他亲人早早走出了阴霾,而他的朋友……他真的有为他一直担心着的友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个时刻,回来了,当年失踪的百来个孩童中的十五个,被找到了,以一种更为惨烈的方式--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北海道的一所已经废弃的精神病院--好在当时有人恰巧驾车路过发现了他们。

那十五个被找到的家伙,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网上一直在疯传的,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可是国家却一直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又是一个星期过后,有些焦躁的緑谷家接到了通知--緑谷出久,该去迎接了,他们的儿子。

接电话、收到通知的是緑谷久,他接到通知后的面色算不上好,一直都有些挑挑拣拣地概述着,因而很多消息都被他有意无意间糊了过去。

身为妻子的緑谷引子倒是没有发现丈夫的异样,兴高采烈地准备着,看上去总算是松了很大一口气。

放松下来过后就是期待与害怕--期待着孩子的归来,又害怕着孩子回来后未知的变化。

结果……

说实话,她有些认不出来自己的这位让她感到意外陌生与熟悉的孩子了。

在病院,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的孩子静静地靠坐在床上。

眼睛,医生说已经无法视物了,也是,毕竟连眼球都被强行挖了下来,怎么可能能看见东西呢。

假肢,之前车祸因失去胳膊而安上的假肢,似乎是被改造与机械化了,说是可以变成常理以内的任何东西,具体的情况没有给出过交代,但听起来副作用还挺大的,多问出的问题也没有人回答。

内脏,其实主要是心脏,像是被雾包裹着一般,身体内部检查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又像是黑洞,把一切都吞噬了,只余下一片漆黑。

艰涩的声音,他努力地辨认着周围的一切,通过声音,通过触感,茫然地站在原地,迷茫地伸出双手。

‘请帮帮我’‘请帮帮我’一直都是这么样的一副神情。

她哭了,她怎么可能不哭,那是她的孩子,她一直一来都宠爱、关怀着的孩子,可是再怎么哭也无法改变结果,她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无法传达,只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远远地望着禁止接触的孩子。

想要再一次,再一次拥抱他,头无力地抵住了玻璃,嘴角想要翘起,想要拼命地告诉自己好歹孩子还活着、好歹他回来了,可是就是忍不住,泪就是不听话的向外蹦,眼前就是那样的模糊。

之后的每一次可以探望的机会她都没有放过,这几些年来,不知不觉间变形的身形早已不复当年那般纤细苗条,明明只不过是三四年的时间,岁月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带着很可能进不到孩子嘴里去的慰问品,安静地坐在隔离病房外的座椅上,透着窗户,面上的神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日发沉稳与欣慰。

没有向上面的人要求过更近地去接触自己的儿子,只是就这么看着孩子的身体状况越发便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升起了几分她也不知道原因的恐慌。

没有任何凭据的惶恐笼罩住了她,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一切将在不久后又一次开始”

这是真的没有依据,但她就是不自主地这样想着,并且它所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就是在望向那张听说是被那个不知名组织修补好的稚嫩的脸时,她的大脑也开始循环播放一次又一次的曾未仔细注意到过的细节--如此的令人窒息。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抱住了自己的孩子,那个瘦小的身体终于被她拥抱,一瞬间,她的泪又下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她心间肆虐,就像是这所隐秘的医院外的因秋日到来而落下枯黄眼泪的树。

救赎早在很久之前就离她而去,她是知道的,哪怕她终于抱住了她的孩子,她也知道,这片甜蜜很快就会被摧毁,只余下空荡的盒子里被悲戚的雾气所完全遮盖。

她是知道的……

她是知道的……

她明明,是知道的……可她还是想再拼一把,她想要夺回她的孩子,这个独属于她的孩子。

之后的第二年春季,她的孩子回到了校园,出乎她的意料,她的孩子并没有因为这几年来被捉去而失去教育,甚至于她可以看到的这个孩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她的丈夫在冬季的时候就回到了岗位上去,他的步子很急,就像是有怪物在追逐着他,没过多久,就又听到他出差其他国家的消息。

对此緑谷引子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在意对方连提都没和她提一声就离开的事,挥了挥手上的菜刀,继续为自己的儿子准备营养餐。

她可以感受到丈夫的异常,但她不在乎,就像是当年在她看到丈夫被不认识的女人亲昵的搂住时也能故作不认识地路过。

或许在不知多少年前,她就坏掉了,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心思去修补那几处如今已过大的裂缝--早就迟了。

郑重地望着站在家里的微微笑着的孩子,她摸了摸那个墨绿色的脑袋,静静地盯住了那张已经完好的脸与失神的眸。

最后,她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拉着那双被茧子覆盖的手,突然间,也就那么一瞬间,她选择了细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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